奶娘唯有点头,将管事婆子递的话转述道起:“余老八气不过,悄悄儿摸到柴房,拿了绳子,差点要将他婆娘勒死,幸好厨房的小丫头去拣柴,看见了,叫嚷起来,才没出大事。”
“自作孽呀……”主母长叹口气,转而低头向女儿做一个笑脸:“叫管家挑两个得力小子,将余老八牢牢看起来,不许他再胡闹。至于阿施……照看好她的性命,等将军回来再行定夺。”
主仆两个絮絮低语,只有襁褓里的女婴不知世事,复又酣睡,全然不晓得朝夕之间,自家出现了怎样的变数,还有身后那岁岁年年里,将兴起而无人可抵挡的跌宕。
高门大院的柴房从来不单为起灶生火,好在年关已至,郎中总是不会闭门谢客的,丫头领着白须老者从侧门入,来去行色匆匆,院子角落随之单独架起一座小铜壶,煮滚了汤药,送到所谓“阿施”跟前,要她好自为之喝下。
家里小厮勤快,雪扫得很干净,丫头做活儿麻利,来回脚下没打过滑。回话只需要到管事婆子处,奶娘已经在小厨房忙碌,着手给主母准备夜里要用的透花糍。
“我小的时候,我的婆婆告诉我,她的母亲伺候过宫里娘娘,就是从那儿学来的手艺……”
奶娘手下调着米浆,和小丫鬟唠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