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年幼,虽从未闹出脸红,也少不得加小心,才好保全夫妻和睦,不被闲言碎语比较所扰,让自己吃亏。
天家赐婚,说是下嫁,实则沈氏扎根西北,渊源深厚,哪儿是普普通通的武将,伯爵府的名号好听,三代过后,难免也成了水中月,镜里花儿,历来富贵之家都热衷于联姻,怎么可能是无心之举呢?
好在自己不像闲话传的,打小便耗光了运数,终究还是嫁得良人,一世夫妻能够举案齐眉,未曾辜负当初毅然决然舍弃京城安逸,随他到这苦寒地。菀青如是想着,心头泛暖,不知怎地忽然想起柴房那个,对比之下更知,自己此生何其大幸,生来不是土里刨食,更未落魄到自轻自贱了去。
余老八是从京城带来的,爹娘在沈家某个庄子上干活,那个阿施却是西北女子,十二岁就被卖进府里,刚一及笄,就由当时的老夫人做主,指给了余老八做媳妇,自此粗茶淡饭,浆洗劳作,伺候主家,安安稳稳地也过下日子。菀青夫人自打嫁过来,甚少和这夫妇二人打照面,若非阿施一朝东窗事发,她几乎都不晓得,府上还有这样一个丫头。
还用着早饭,王妈妈亲自来报,余老八的媳妇偷人,趁着出门买菜,同街上的羊肉贩子勾搭成奸,不曾想被男人发现,一怒之下要打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