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一个人在扮跳梁小丑,偶尔伴随着阿施刻意的哭声。菀青夫人已经乏了,抬抬下颌,亲自发问阿施,要她有话直说。
“事已至此,你们的夫妻恩义是到头了,阿施,我且问你,为何要做出这般丑事?可是你二人之间,出了什么嫌隙?”
余老八急躁起来,喉咙间呜呜发出几声抗议,显然要为自己辩白,他为人虽粗鄙,却从未对阿施行打骂,此时生怕被这妇人反咬一口。久不出声的将军听得厌烦,只是身边夫人还稳如泰山,他这位一家之主也不好拂袖而去了。
雪花很快融化,湿漉漉黏腻腻粘在婢女额头,混杂了汗水,为着整夜情绪惊惶,演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味道,在极小的范围内逐渐弥漫开来,刺激了每个人本就紧绷的神经。阿施深深匍匐在地,全不顾腰腹处隐约发痛,竭尽全力只求能寻找到合理的说辞,她能感受到,所有目光都汇聚在了自己身上,等待着她亲口讲出那些不堪的、肮脏的阴私。
略微算算,这一胎已有四月,而那时余老八尚在外替主家跑腿,只因阿施体格纤瘦,又着意束紧腰身,才一直没有被发觉端倪。外面那个羊肉贩子也没有多么好,甚至还不如余老八日子过得有依仗,不过是前头秋天里,厨上采买的妈妈扭伤了脚,临时叫了阿施去跑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