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是个卑贱人,可也有点子脸皮,被这娼妇蒙羞,实在没脸面留在府里遭耻笑。或去庄子上做苦力,或夫人开恩将奴才赶出去,奴才,都绝没有一句怨言的!”
脑门磕在地面上,旁边人听着都发怵,也惹得主母微微蹙眉,示意家丁上前拉余老八起来,阿施也像哭够了,脸上空挂着泪痕,嗓子眼里钻不出几声干涩呜咽。男人话说到这个份上,便是彻底没了回旋的余地,等待她的只有被驱赶,甚至都不需赐下那碗汤药,直接捆了手脚,塞进竹笼,沉塘罢了。
昨儿夜里贪吃了两块透花糍,菀青夫人肠胃有点不适,刚巧厨房送来新炒制的麦茶,淡淡焦香气最宜安神,飘进阿施鼻腔里,更勾着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,肚腹阵阵抽动,难言的触感顿时翻腾,一旦开了头,便再不受控制。
“呕,呕……”
终究是四个月的身孕了,阿施忍不住干呕,拼命捂着嘴巴,生怕触动在场人们厌恶的情绪,可余老八还是恶狠狠瞪过来,只是一眼便撇开,曾经的枕边人变成了令他多瞧片刻都恶心的存在。
主母搁下茶盏,许是觉着余老八无辜,并不吝啬满足他这点子心愿,发落他去城郊山下的农庄,关于男人再无什么可说,命他退下收拾包袱了事。随着脚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