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不屑与阿施争执,透过窗,无意间看到余老八在不远处,揣着手观望这边动静;再瞧床上包袱皮已收拾了十之八九,便催促阿施快快上路,免得待会儿撞见,彼此面上难看。
“往后,跟着别人过日子,可要守妇道,多检点。等你这孩子生出来,便跟着孩子爹,踏踏实实过日子,是好是坏,是苦是甜,全都是今日你自己选的,半点怨不得旁人。”
临门一脚,阿施犹在恋恋不舍,扶着小门门板不肯迈出去,王妈妈见状,只是给她这通劝告,直接伸手拽着她胳膊,将人拉到路上,上下打量一番,转身而去,头也不回。阿施叫喊两声,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半分回应,天光正亮,却隐约有雪花落在鼻尖,转瞬即融,冰冷刺骨。
她不知道余老八是何时出府的,更不知将军府上有关这夫妻二人的各种流言只持续了一顿饭,晌午过去便烟消云散,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。庄子送来的年礼丰厚,主母挑出两匹皮毛,油光水亮,温暖柔软,正好给婴孩做件新包被,给男孩们做厚实的大氅。
兄弟之间向来和睦,二房夫人出身不高,然而性格爽朗,风风火火,不藏心思,听闻有女客登门造访,晓得菀青必要应酬,主动赶去照料婴儿,叫她只管放心去,随后将那小小襁褓抱在怀里,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