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大人,小的原本是这沿河府的小乞丐,就在暴雨来后,河道沿岸决堤死了好些人。”
“嗯,但之前朝廷不是一直都有下放银两修堤筑坝吗?就算是有人伸了脏手,也不该是这种局面。”
“大人这就不知道了吧,”那小花子说得意了,翘了一只腿踩在长凳上,瞧见芙喜瞪他,这才又坐直身子把腿放下来。
“大人,在您来之前,江宗年撵了我们城东的叫花子出去,还有这城里原来不是叫花子,因为田地被淹的难民,也都一并撵走。”
“嗯。”素怀安应声,这些倒是不出她意料,总要表面上做的好看点,挑不出错来。
“大人,我在路上说您是修堤的,您是不知道,那堤修了好多年,一点儿用没有。”小叫花子擤擤鼻涕,抽了口气,看着还有点不忿。
“哦?”素怀安来了兴致,笑意漫上唇角,“怎么说?”
“说的是年年修堤好不热闹,可是不知道怎么地,今年洪水一来,那堤一下就垮了。”小乞丐又嚼了两口馒头,“就好像这样,”他忽然使劲掰了剩下的馒头,“垮搽一下,就没了。”
“嗯。”素怀安摸摸下巴,略一思忖,“你知道修堤用的是什么材料吗?”
小乞丐摇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