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炮仗还不能吐出来,只能硬生生咽下去。
唐月看她这讷讷的样子心里不禁有气,他在京里,当着抱月居主人当的好好的,凭他的身份谁敢动他,他就算是八百年也犯不上屈尊降贵跑到这上百里的地方劳累,这连天来对她的担心,弄得他吃吃不好,睡睡不香,平白无故脾气都变大了,偏生这丫头也不是个省心的,专门想拔老虎须,她想法多,还总把事情想得简单,他刚想要说她两句,就看她眼睛微微泛红。
这要哭又要忍住的样子又让他心里觉得舍不得,其实细思她也没什么错,她只是不想像大多数家宅后院女子一样,她只是有她自己的爱好,只是这爱好动工动土,遇到的耗费大,困难多,更麻烦的是她想要弄清楚季家旧事,动那个不能动的人。
唐月有些发愁的把胳膊支在桌角,他有些发愁,只要放走了江宗年,只要江宗年一出了沿河府的地界,江宗年怕是活不了。
他知道素怀安意志坚定,为了达成目标,什么苦都肯吃,什么委屈都肯受,可皇家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,他低头喝茶的功夫已经把事情想了个七七八八。
“打算在沿河府呆到什么时候?”唐月把茶盏重新放回到桌子上,他从小教养好,连放茶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的分外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