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自己,他逃不掉,也不能尖叫。
抬起左手,屈起冰凉潮湿的食指放进嘴里,用牙齿在第二个骨节上狠狠地咬一口。
浓浓的血腥气息瞬间弥漫口腔,剧烈的痛感像电一样传遍他的整个身体。
很痛,但是好受一点,至少没有刚才那样害怕了。
慢慢伸开纠结到快要痉挛的右手五指,把手里紧攥着的打火机交到左手,用力地在纯棉睡衣上搓掉掌心湿冷黏腻的冷汗,再次接过打火机,尝试着想要点燃。
嚓!
齿轮摩擦火石的声音响起,两簇豆苗大小的火苗分别在陆莽手中,和他身侧不远处摇曳。
两、两簇!
意识到这一点,陆莽的身体瞬间僵直,本来放大的瞳孔在刹那间便缩成小小的一点。
该死,怎么会是两簇火苗?!
恐惧,像一只大手死死地攥住陆莽的心脏,让他无法动弹、无法呼吸,甚至连血液都似乎停止了流动。
陆莽没有办法转动身体,但从眼角的余光中可以清晰地看到,洗手池上方的浴柜镜里,同样有一簇暗淡的火苗摇曳,也同样有一个人影呆立。
只不过镜子里的火苗带了些许阴森诡异的绿光,镜中的他脸色灰白得像被河水泡胀的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