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而因为一想到他眉骨上的疤痕是因为替自己出气才留下的,雁双内心的负罪感又在一瞬之间猛烈上升。
她清楚地记得,那是高二上学期刚开学没几天,有人诋毁她,他不管不顾地上去就跟别人打架,眉骨裂了一道口子,血都止不住。
那时候宋时遇怕她看到自责,几乎不让她靠近他。
后来伤口好不容易愈合了,她整天一颗心都放在他伤口上,天天要给他上药。
这么一对比,虽然有点莫名其妙,但她确实好像有点没心没肺。
雁双睫毛一垂,撞上宋时遇的眼神,睫毛波动两下,瞬间败下阵来,妥协了:“我技术不好,你将就一下。”
面前的人没有歪心思,说话也不过过脑子。
听她说完,宋时遇喉结有点干燥:“……”
她站起来,把透明袋子打开,按照医嘱把几种药顺序分好,然后朝着床边走过去。
宋时遇直起身子,挨着床边,他坐着,她站着。
先从脸上开始,不知道是不是过敏也挑地方,怕毁了这么一张女娲手里最杰作的面容,他脸上很少,仅有的一处过敏的颜色也很淡,就如同酒后涌上来的潮红一样。
尤其不明显,不凑近完全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