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新的一条是刚刚不久, 四点二十三分。
钟栀站在饮水机旁顿顿喝了两杯水下去,一边看手机一边开了门去阳台。她想也不想就拨通了周沢的电话,那边秒接。果然周沢没有睡。
“怎么了?”钟栀想到他吃药过量,心里酸麻麻的,“身体好些了吗?”
周沢的声音特别的沙哑,像一个锯子在他喉咙里锯。他拨通了电话,却不知道说什么。沉默了很久才说:“钟栀,你是不是对我失望了?”
眨眼间就到了深冬,帝都的深冬比南城可冷得多。一阵风吹过带着呼啸声,吹到脸上刮到皮肤上都很疼。钟栀想象着电话那边他可能会有的表情。垂着眼帘,脸色苍白又倔强地低着头。台灯的光罩着他半张脸,他过于长的眼睫毛会在鼻梁上留下细长的影子。
明明桀骜不逊但却意外的让人心疼:“为什么这么说?我为什么要失望?”
“因为我又犯病了。”那边艰涩的说。
周沢不应该是个会自卑的人。不,或者说,他看起来像是那种永远跟自卑这件事没有关系的人。但是他在自己面前,好像总是在自卑。钟栀不知道自己在周沢的心里到底处于什么位置,让他这样的仰望。以至于总是害怕会被她放弃。
钟栀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