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年的病,才与她成亲的,但听我母亲说,叔母一直都病恹恹的,而叔父在这期间就变了,不再留恋画舫柳巷,却也不曾待在家里,而是到处奔波,不知在忙什么。
后来,我父亲出事,叔父虽然未曾归来,音信全无,但你回来后,在我父亲灵位前哭了许久,甚是懊悔,又在家待了一段时间。
四年后,叔母身体似乎好了些,还怀上了玉簪,你每个月都会回来一次,但总是风尘仆仆,来去匆匆,直到玉簪出世,叔母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你在家待了半个月,守在叔母床前,直到她过世,再之后,你一年都难回来一次。”
这些事,大部分都是听母亲说的,剩下的她就算知道,也记不清了,只记得叔母过世时,叔父悲痛欲绝,头发也白了些。
说了这么多,总算问出最想知道的事:“叔父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?”
沈明舸被他的话带入回忆中,道:“茸儿,茸儿她本来可以不用死的,都怪我大意自负。”
他口中的茸儿就是他的妻子,真心相爱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。
棋子搁置在木桩上,抬头看了眼这棵亭亭如盖的枇杷树,那是他们当年一起种下的,那时候还只是一棵幼苗,丈许高的样子,现如今都不知结了多少年的琵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