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祥云也觉得自己不占理,“那我姨,我表哥他们往后该咋整啊?”
江河水指着她,满脸的不屑加无奈,“都是我妈把你给宠傻啦。你以为你那个姨夫真的笨啊—能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吗?他匿着的,说不定够你姨他们用几辈子呢。”他说的就像真的似的。
盛祥云无话可说了。的确,就如江河水所说的那样,老太太在一帮孩子里最疼的就是她啦。江河水的亲姐,结婚的时候老太太只花了不到一千元。可她盛祥云结婚时,老太太居然为她花了五六千,可谓倾其所有。当姐的不高兴了,数落老两口不公平,经常说些气话,诸如盛祥云是老太太亲生的、抱大的;自己是后娘养的,自小就是光着脚跑大的。一气之下,几个春节都没回来。
盛祥云经常沉弱于她那充满温馨和快乐的少年时代。
江河水是一九七五年下乡江西的,从此这个大家庭渐渐地冷清了下来。之前,老大和老二早就分别去了云南和黑龙江;后来老四于一九七七年也扛着铺盖卷儿去了新疆,家里就剩下老俩口和祥云姐弟俩了。不过,每每春节的时候,家里就会超常的热闹一阵子。待祥云够岁数的时候,全国的知青都在忙着返城了。
一九七八年春节后,江河水回农村没几天就回来了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