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一个吗?那可是一耙拉子。”苏春艳见他没吱声,“其实咱们已经很不错啦,能把山里的那两个孩子供完大学,容易啊?你这么接二连三的整,那个女人能扛得住?你换位寻思一下,看我说得对不?”
江河水真的彻底无语了,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刚才的一番话句句可谓经典,相比之下,她已经做得很优秀了。他的头微微垂了下来,完全不由自主;面色渐渐冷峻,两行热泪居然顺着脸颊流淌下来。
这一幕令苏春艳着实惊诧不已,记忆中他从未如此伤感过。瞬间之念:自己是否过于绝情了?“我可不是存心逼你。”她说,有点却生生的。
江河水蓦然将头抬起,突然间变悲为喜,用纸巾擦去泪水。“你说得对,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没有逼我。我刚才想起了一个人,他对我说:这个协议可以签啦。”说完拿起笔,签字如同行云流水。
苏春艳漠然的接过协议书,心里莫名其妙的忐忑起来。他想起了一个人?这个人能是谁?他只是心猜、没有问。
江河水完全平静了下来,端起酒杯,“来,咱们的缘分可以尽,可这酒还得继续喝。”说完一饮而尽。他常以为,这个世界上只有酒才是最忠诚的朋友,它一味的热情,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背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