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与大度。大度没有上限应有底线,一旦越过底线定将坠入羞耻的深渊。江河水想到这里顿感浑身的轻松和自如。可他却没想到,此时她的胳膊被一只柔软的手给挽住了。
是苏春艳从后面撵了上来。
“这么晚了,你咋不打个车呢?”
“咋的,不想让我再这么陪你走上一段儿啊?”苏春艳一改方才,十分体贴、温柔。
“你不怕掉价就走呗,反正也该到头了。”
苏春艳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,默默地走了一会儿后,说:“刚才你想起了一个人,他是谁?”
江河水当然知道她的意欲为何,“真想知道?”
“嗯呐。”
江河水说了一段令当下许多年轻人嗤之以鼻、甚至肉麻的陈年往事:
一九七九年的七月,也就是那场战争的前夕,所有当兵的都写了份儿慷慨激昂的请战书,争相参战。当时江河水才入伍不到一年,是个新兵。班长见他人小机灵,鬼点子又多,于是便向连部竭力推荐。就这样,他跟班长一起上了前线。
请战书光写不行,还得在连里当众宣读。那么多的请战书,几乎千篇一律,都少不了诸如为国争光,奋勇杀敌;尽忠报国,死而后已等豪言壮语,只有班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