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内不大却敞亮,一面落地玻璃放映着街道上的繁华与喧嚣。透过玻璃,苏春艳看到了走下“的士”的江河水。江河水也很快看到了她。
江河水在苏春艳的对面坐了下来,若无其事的样子,点着了一根烟。苏春艳反倒有些局促,脸上的笑意也不无牵强。两人谁也不开口,只是相视着,形同陌路。
江河水调皮地将一口烟喷了过去,算是开了局。他看着空荡荡的桌面,“你一点也不消费,待会儿看你咋出这道门儿?”
苏春艳笑了,和往常一样美,“你买单哪?”
“我的兜儿比你的脸都干净。”江河水平时兜里不揣钱,手上的大前门向来都是奢侈品。
“想喝点啥?”
“茅台,五粮液也行。”
苏春艳知道他存心在扯淡,瞪了他一眼就将脸侧到了一边儿。无奈两人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,事先准备的好些狠话一句都找不着了。
服务员上来了半只熏鸡、一盘“地三鲜”和一瓶精装二锅头。原来,苏春艳已把酒菜给点妥了。
江河水斟满两只杯,“老婆,我知道你这些日子挺憋屈。来,咱先整一杯再说。”他喜欢先干为敬,“其实,你想啥、要说啥,我都知道。最好啥也别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