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下也是一个地道的无家可归之人。“都到家门口了,咋就不进屋呢?”他说着眼睛泛潮了。
“咋不想?来,咱们坐下说。”随书记好不容易为他找了把椅子。
江河水揉了揉眼睛,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一老一少,“这两位是……?”
一老一少开始拘谨起来。
“噢,是这样的,”随书记说:“刚才我巡夜路过这里,本打算去你那儿,恰巧遇到了这爷俩。他们回不了家,是因为老板不发工钱。你看,大过年的连件新衣服都买不起。”
“那可咋整?不然一起到我那儿去吧?”江河水同情地说。
“不用啦。住店的钱我已给了他们,也以市委的名誉给那个黑心老板打了电话。如果明天上午十点之前不付工钱,我就真的收拾他,让他也别想过好这个年。”
“这些狗日的早该收拾了—哎?刚才你说巡夜,巡啥夜?”江河水不解地问道。
随书记笑了笑,“市委每个常委都有分工,我负责保证全市今晚不能有一个流浪者。还好,只碰见了这爷俩。”
爷俩怎么也想不到,在关键时刻帮了自己的、竟然是万人之上的市委领导。
“敢问你就是市长吗?”大汉不无寒颤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