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学校我就迷失了方向,鬼使神差地下了车,住进了一家离江叔叔那儿不远的旅店。生孩子需要人照料,因此我不只一次地想起了妈妈,哭得很无助。要是妈妈还活着该多好啊。孩子出生的时候,我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。幸亏我事先找了一家条件较好的医院,医生、护士都很尽责。当知道孩子有缺陷时,我还是不免一阵惊慌,猜想一定是我在壬辰期间的行为异常所致。但我毕竟是学医的,知道唇腭裂不属于儿童残疾的范畴,何况还是轻度的。
孩子除了唇裂之外一切都正常,所以一周后我就出院了。回到旅店后,看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,我一筹莫展了好多天。我可以背负终身骂名、苟且偷生,甚至也愿意以自己的前途作为赌注,可孩子将来长大了又该怎么办呢?最让我揪心的是,生怕这件事会给爸爸的事业造成天大的负面影响,更怕有辱爸爸的人格尊严。所以才觉得把孩子送人最为妥当,奓望能为孩子找个好人家。
我抱着孩子假装在街上闲逛,几天都没有勇气向别人开口;最终还是跨越了心理上的那道坎。可是问了许多人,都是因为孩子有缺陷放弃了。就在我焦虑不堪的时候,在一家餐馆门前碰到了一位大腹便便、官员模样的人。他没有理我,鄙视了我一眼后就过了马路。可让我万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