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怪也该怪我,我走了就没事了。”
白真捂着眼睛,笑了一下,转身回房了。
他还是要走,他不可能为她留下来。
夜半三更,白真在床上辗转。
她总能想起那团白光,还有白光里的那双眼睛。她无法入睡,不管数多少只羊,还是睡不着。
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她又听见周培深的动静,应该是又做噩梦了。
白真趿拉个拖鞋就去了,他正在床上翻来覆去,满脑袋汗。
白真叫他他也不醒,嘴里不断地叫一个名字,他叫地不清楚,不知道是“玉芬”“于飞”还是什么,不是第一次了,他总是在梦中叫这个名字。
白真怕他被噩梦魇住,轻声叫他,“周培深,醒醒,周培深。”
周培深浑身紧绷,仿佛很痛苦,白真握着他的手,柔声安抚他,“没关系,只是做噩梦,没事的,没事的,睁开眼睛就好了,醒醒周培深。”
她的话还是起了作用的,他慢慢安静下来,睁开眼睛。
“你醒啦?”
周培深刚醒过来,有点茫然,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你做噩梦了,怎么叫都不醒。”
周培深扶着额头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