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培深很快就从广播站出来了,回到车上后,张巍问他干什么去了,他说没什么告个别。
阿赞往后视镜里的广播站望了一眼,视线收回的时候撞见了周培深凌厉深邃的目光。阿赞放下手刹,轻踩油门,三个人重新上路了。
土路扬起黄沙一片,过一会儿就散了,旺民村越来越远,一点点看不见了。
车窗外的街景愈发繁华,他回到了他该回的地方。
他走了,家里恢复了他来之前的寂静。那些孤单难熬的日子马上也要回来了。
白真坐在石凳上喝茶,石桌上放着三个杯子,一个是张巍用过的,里面已经没水了,只有几片茶叶,一个是阿赞的,他一口没动,一个是周培深喝了一半的。
白真看着周培深的杯子,看着看着就想哭,哭着哭着又笑了。
她太难过了,丝毫没留意到身后站了一个人,实际上他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。
等白真后知后觉身后有人的时候,一回头,就看见了表叔。他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,对她展开双臂。
白真的委屈瞬间爆发,趴在表叔怀里无声痛哭起来。
周培深还活着的消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,毕竟他的葬礼是有官方媒体报道过的。
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