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放回枕头,盖好被子。然后轻手轻脚去到卫生间,拿出药箱,咬开红药水的盖子,掀开肩膀上的纱布,往伤口上倒。
他疼得直冒汗,几乎咬碎了嘴里的塞子。喘了会儿粗气,那种连着筋的疼才一点点地减轻,其实是麻木了。
吐掉盖子,他单手洗了把脸,镜子里的他,脸色煞白,满身是汗。
隐约听见白真的声音,他赶忙回到房间。
白真又做噩梦了,她裹着被子打滚,不断地喊周培深的名字。
周培深抱起她来,管不得什么伤口不伤口的,紧紧地抱着她。
“周培深……”
“周培深……”
她还在叫,把他抱得打晃。
他吞掉喉咙里翻滚的苦涩,闭上眼睛,“我在。”
她越是叫这个名字,他越是难受!心像被人挖走了一块。
“周培深!”
她忽然惊醒,一下子坐起来。
“我在这。”
他的脸和嘴唇白得厉害,但他还是用力地抱住她,“我在。”
白真回过神来,原来又做梦了,周培深好好地在她身边。
她急急地抱紧他,“吓死我了,幸好你还在,吓死我了!”
“梦见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