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上房门,声音足够让她听到。
白真转回身,对着快糊掉的锅,拿过锅铲,一下一下把粘底的黑糊糊弄掉。
总是有几块顽固的黑糊糊,怎么戳都戳不掉。她索性不管,把锅铲洗干净挂起来。
她的人生中,有许多顽固的黑,戳不掉,忘不掉,不管它,却也洗不干净,不管多烈的阳光也照不干那滩污秽。
夜里十点钟,小季扣着头盔,骑着摩托,奔忙在车流里。他腰间挎着一个黑色帆布包,里面装着很重要的东西。
到达周培深楼下的时候是十点半,小季热出一身汗,还是一步并作两步,一直跑上楼去。
周培深在家,不过不是一个人。
小季下意识把帆布包往后面藏,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。
“周董有朋友在啊?”
“怎么一头汗,有急事?”周培深问。
小季擦擦脑袋,“啊,我帮深哥买了夜宵。我不知道您有朋友在,没买那么多,要不我再去买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白真用围裙擦干手上的水珠,说:“我正好要出去门口给阿娇送钱包,我刚发现她钱包落下了,你们先聊一吧。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白真说着话就披上一件薄外套,拿了钥匙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