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培深看着她,轻轻抚摸她的头发,“你们最近好像经常见面。”
“是啊!我只有她这一个朋友。”
这句话说的没错,她的确从来没朋友,阿娇是唯一的一个,只是这份友谊也是白真的,而不是俞斐的。
白真转过身,去到窗边,好像再不转移视线,俞斐就要从她的眼睛里钻出来。
沙尘暴还没消散,天地间闷闷的,黄沙一片,好不爽利。
她的电话又响了,是信息。
信息内容让白真瞬间沁出一层汗珠,她强作镇定,删掉信息,锁屏,跟周培深说要去洗手间。
小季刚好回来了,张罗着要给周培深吃苹果。
白真手脚冰凉,身体僵硬,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病房。
事情怎么会这样?
怎么办?怎么办?
他们得赶快回到旺民山才行。可是周培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,短时间之内不可能离开这里。
卫生间隐隐传出压抑的哭声,这在医院并不稀奇。生离死别在这里就像吃喝拉撒那么稀松平常。
白真从未像此刻这么迷惘过。
警方在周培深醒来后做了一次笔录,周培深交代清楚后就卧床休息了。
他现在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