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文义看着对面低着头的贺兰,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过了好一会儿,贺兰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:“对不起。”
听了这话,贺文义忽而也有些释怀,皱的死紧的眉毛也舒展开来。
他知道贺兰的这句对不起是对于他母亲的死这件事,只是他又能责备她什么呢?
母亲确实为她所去,那也是母亲的选择,而如今她顶替了妹妹的身份,想来也是不得已。
“你……过得可还好?”
“挺好的,你呢?”
“我很好,刚回来三月,得知你家里出了事,娘也跟着不在了,便想着回舅舅这里询问一下。后来得知我的妹妹被他们卖给了别人,就有些疑惑,我记得母亲给我邮寄的最后一封信里说妹妹的病想来治不好,大夫说可能没几日了。细打听下,觉得她们说的身高样貌跟你有些相似,我便猜到应该是你。”
贺兰低了低脑袋:“对不起。”
同样的话语,不同样的意思,这句是对于贺兰这个身份的歉意,贺文义依然是懂了的。
“活着就好,就有希望,对于我舅舅舅母的无知,我也知道没办法挽回,也只能说句对不起。”
“我过得很好,吴家人对我也很不错,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