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一片淡灰。
我依旧窝在那张休闲椅里,转一下头脖子就跟要断了似的。床上的许亦静已经不见了踪影,我给她盖的那床被子现在跑到了我的身上。这直让我怀疑昨晚漏液奔赴南锣鼓巷接人,只是我的一个梦。
我呆坐着,在‘拉开窗帘迎接新的一天’与‘爬到床上继续睡’之间挣扎,直到卧室外传来说话的声音。
客厅里,许亦静在跟人争执,更确切一点说,应该是训斥,说的全是工作上的事情。我在门边听了一会儿,发现毫无偷听的价值,于是拉开了门。许亦静转头看向我,同时对着电话里说:“你让他别走,我现在就去展览馆。”
“加班去啊?”我问她,顺口打了个哈欠。
“房展会今天布展,有点事需要去处理一下。”许亦静蓬乱着头发,披着一条薄毯,光着脚从我身边蹭过去,进屋找她的衣服。
“你昨天怎么回事?喝那么多酒。”
许亦静没回答我,拿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,然后皱着眉头扔到了一边,“借我身衣服。”
“打开衣柜自己找。”我靠在门边不动,不依不饶的又问她:“你昨天怎么了?”
我了给她酝酿的时间,但她闭口不言,沉默地挑选着我衣柜里的衣服。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