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在哭,说着她刚到公司时这姑娘对她有多好,那姑娘也泪汪汪的。旁边有我们组的男设计师大着舌头在劝言桦,说言桦是他遇到过的最善良最踏实的女孩,另一个做客户的女孩不干了,拉着他问她难道不踏实不善良?设计师赶紧求饶,言桦也破涕为笑,跟着挤兑了几句。
整个气氛看上去特别像大学毕业前夕,那些就要各奔前程的年轻人,以前所有美好的或者不那么美好的点滴都杂烩进来,乱炖成一锅回忆。
我笑眯眯的看着、喝着酒,林絮坐在我旁边,却像是游离在了这个氛围之外。
快九点的时候,林絮说是要回去照顾孩子,于是与大家道别提前离席了。她刚一走,言桦就凑过来小声的问我:“林絮怎么了?怎么看上去状态这么差?”
“带孩子累的吧。”我说。
林江南发信息问我吃的如何了,回没回家。我喝的有点多,晕乎乎地看着他的消息暗暗发笑,问他:“小伙子,你又打什么主意呢?”
“你要是知道的话,就别明知故问了呗。”
“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。”我用语音回复了他。
“快说,脚已经在油门上了。”
我吃吃地闷笑了两声,发了个定位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