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碍于老人家是林江南的外公,我实在不好说什么。我想,如果我从小跟着这样一个古板严肃的老式家长生活,怕是早就抑郁了。
“不过这倒也有个好处。”林江南口风一转,笑道:“至少大学四年吴雨没太来糾缠。她也知道我外公那个人说一不二的,不光我没法反抗他,其实连吴雨也没法反抗他。”
“你外公的战斗力好强。”
“他原本就是个固执的人,经历过那个荒诞的年代,见过了那时很多年轻人荒诞的作为后,就越发觉得年轻人都是幼稚的、不靠谱的,再加上年纪大了,什么也说不通。”
我俩走出小区,他的车就停在路边。我看着副驾门上的那个坑问他:“你这坑怎么还没修呢?”
“修?你也不看看是谁撞出来的,我怎么会想要修。”他用手抹了抹那个浅坑,“不光不打算修,等将来这个车报废了,我还打算把这一块锯下来然后镶到画框里,挂墙上。”
我闻言大笑不已,摆手道:“那可不好。”
“怎么不好?”
“这个寓意感觉像是我给你挖了个坑。”
“非也。不小心摔进去的才叫坑,自己主动跳进去的叫做——窝。”他指着那个浅坑,“窝你懂吧,安全温暖的归属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