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快点吗?”
“抱歉。”
再继续说下去,我俩可能有点要吵起来的架势了。董凭跃插了一句,问我:“定几张了?”
“刚一张。”我看向他,见他有点纠结,便有些不安地问道:“你是不是有事?”
“对,晚上有个商务宴请,我得回去参加。我可以等你到四点,不行的话我就先回去,然后让司机返回来接你。”
“我可以!我尽快!”我毫不迟疑地说,转过身就立刻开始工作。
开什么玩笑?
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独自撂到这里,那得是多么巨大的尴尬,多么令人绝望的窒息感。
四点这个DEADLINE就像悬在我头顶的铡刀,激发出了我巨大的潜力,连抛到脑后十几年不曾问津过的单词都被奇迹般地刨了出来。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,英文的听力和表达力忽然爆表,辅助手绘草图和各种肢体语言,竟然跟那英国小哥沟通的格外顺畅了起来。
差五分四点,我定完了所有图的角度,就像一个炸弹在最后两秒钟被剪了线,计时器终于停止了跳动。
“妥了。”我长舒一口气,对董凭跃比了个OK的手势。
他正和姚峰在不远处的会客区喝着咖啡,聊的还挺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