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在了栏杆上,微微地眯起眼睛看着泰晤士河,缓了缓情绪后,对我道:“七年前我家破产了。”
“破产了?”我瞄了他一眼,轻哼了一声,“然后呢?”
“你还记得2008年的金融危机吗?”
我没有说话。
“我家是做出口贸易的。”他看了看我,笑了笑,“金融危机对我家生意的冲击非常大。在跟你分手前大半年我家的情况已经不太好了,但我那时候并没有太当回事,我还想就算我家没钱了也不要紧,我在北京也可以养活自己,跟喜欢的人过小日子,做自己喜欢的工作。”
“结果呢?”我问他。
他远眺对岸,轻轻地叹了口气,“那次我回家后才知道情况有多糟。那时我家开始做破产清算,曾经靠着我家赚钱的亲朋一下断了财路,不依不饶,曾经举着钱硬要入股投资的人也来找我们算账,要我家还本息。本来已经够糟了,结果,我爸又在这期间突发脑梗,住院了。”
他说到一半的时候,我还在默默的想这是不是他编的故事,直到他说到了他爸。姚峰对他爸很是崇敬,他不可能这样编排他爸。
我站直了身子,稍稍转身看着他。
“苏弥,我在二十三岁之前的人生都太顺利了,满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