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垚垚一动不动躺在床的一侧,屏息倾听着洗手间里的动静,说不想关心他,依然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思绪。
他们的卧房很大,洗手间在通往衣帽架的过道旁,只有微弱的光透出来,听不见一点声响。
洗澡也洗够久了吧?
说不想理他的人,还是忍不住垫起脚尖走向洗手间,想看他到底在做什么?
刚走了几步,却见卧室的窗外闪过一道车灯,接着是很低的汽车启动的声音,她猛地推开洗手间的门。
里面空无一人!离开了?
没做任何反应,她就是本能地朝楼下跑去,本能地想去追他的人和车。
光着脚跑下楼,跑出院子外,那条笔直的路,只见他的车灯越来越小,哪里追得上。
漆黑的夜里,她光着脚穿着白色睡裙,犹如孤魂野鬼,失魂落魄站在路中央。
他连哄她一下都不愿意了吗?她很好哄的,随便两句甜言蜜语,她就会马上忘了所有的不愉快。
她固执地站在路边等了许久,等他回来。结果浑身都冰凉彻骨了他也没回头。
往回走时,才发现脚底被石子划破了一道痕,走一步痛一步,这边的动静惊动了保姆屋的翠萍,她披着外套急忙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