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,整个试验科立即进入放羊模式,本就划水磨洋工的庄建业自然要从群众来,到群众中去,跟着一起放羊。
把一摞资料往桌上一放,装模作样的写了半页稿子的技术汇总,便端着茶水跟着挑起话头的老大姐和老师傅们各种神侃。
什么英阿马岛的走向,什么苏联的演习影响,什么美国星球大战,什么厂里的那家闺女又跟谁好上了。
林林总总不一而足,不是操国家领导人的心,就是批判当下三俗的社会风气,弄得一个纯理工的试验科,像搞社会科学一样,那叫一个百家争鸣。
等挨到快下班时,随着一位大姐急吼吼的叫一声:“我得接孩子去了。”
大家便如同加了触发系统一样,茶水一倒,报纸一收,晃悠悠的离开科室,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
庄建业非常享受这种闲得蛋疼的工作节奏,哪怕知道这样的生活长不了,可过一天是一天,更何况有他准岳父在,害怕丢了饭碗?
提到他的准岳父,庄建业悠闲的心情就有些郁闷,回厂的第二天,宁晓惠就过来找他,还拎了一大包行李,说要跟他住一起,就此成家立业了。
庄建业吓了一跳,这要是私奔也就算了,在一个厂子,你老爹还是厂里的组织部长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