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一样了,刘大娘的儿子五十年代末就响应号召上山下乡,结果这一去就再没回来,只托人送回来两个孩子,至于孩子的妈听说受不得苦,跟人跑了。
刘家大叔知道后一股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,只剩下娘三个苦挨着过活,当我随着民政部门的同志进到他们居住的土坯房时,就看到刘丛和刘磊用破棉片儿裹着身子缩在床角。
我想抱抱孩子,掀开被子才发现,两个孩子大冬天的连条裤子都没穿,之后才从民政部门的同志哪里知道,老刘家除了刘大娘身上的那条刘大叔生前留下的一条裤子外,家里再找不到一条能穿出去的裤子了。”
说完,林波狠狠的吸了几口烟,燃烧的光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后倒退,这才吐出一口满含浊气的烟雾,眼眶含着眼圈儿道:“说了都不敢想象,解放都三十多年了,老百姓还过成这样,我这个当官儿的就觉得愧疚的很。
好在刘大叔生前是集体厂的工人,享受直系亲属的接班政策,恰好二十三分厂就是在林大叔所在的集体厂基础上扩建,我就让刘丛去接了他爷爷的班儿。”
说到这里,林波已是虎目含泪,长叹一声:“只可惜我一个大老粗半点儿本事都没有,能帮一个、两个,厂里四百多号人却只能干瞪眼儿,所以小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