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正想象着大太太仰视的样子,身后的房门慢慢的开启了。
听到动静,石榴忙收敛起心思,转身向大姨娘行了个礼。
大姨娘点了点头,示意让石榴进屋。
这间耳房地处偏僻,常年晒不到太阳,走进屋里立马有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,再加上唯一采光的窗户被厚重的漆黑色毡帘遮挡着,屋内又白雾袅袅,让人感觉不由得不寒而栗。
石榴瑟缩了下身子,眼神不敢乱瞟,双手垂立。
大姨娘端坐在上座,气定神闲的端起茶盅,又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,这才悠悠的开口问道:“福寿院发生什么事了?”声音清清冷冷,犹如冬日般的寒风那样的冷冽,不带一丝的情愫,只是语气里似乎带有点期盼的意思在,这听起来十分的不协调,有些怪异。
石榴愣了又愣,脑子有瞬间的打结。
据她所知,大姨娘为人和善,不与人争吵,整日里沉浸在佛学里,不问世事。
可此话怎么有点幸灾乐祸,巴不得福寿院出事的意思呢?
悄悄的,石榴微抬起头斜睨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大姨娘。
很不凑巧的,大姨娘刚好也望向了她。
那眼神又恨又厉,活生生的让石榴的小心肝“砰砰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