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里出奇的安静,许忆梵、澎湃,还有李叔,三人的呼吸声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去哪里?报个地址。”许忆梵问。
澎湃的侧脸埋在黑暗中,余光瞥了她一眼:“为什么要管我?”
因为看你可怜?
许忆梵本来是要这么脱口而出,但转眼想了想刚才的情景,这样说岂不是雪上加霜?
她想起有一次刘助理骨折受伤,沈诺文是这么说的:
“你现在是我的下属,这件事既然被我碰见了,我作为你的领导,理应有关怀。”
现在这段话被她原封不动地照搬下来,很合时宜。
“如果可以,请送我到清水区中心医院。”澎湃轻飘飘地说。
许家在这家医院有大股。
许忆梵颔首,从后面拍了拍驾驶座椅,“李叔,走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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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十分钟后,车在医院地下停车场停下,许忆梵正要迈出一只脚跟着澎湃下车,没想到他一只手横在她面前。
“许小姐,之前去藤野兼职是我一时脑热,现在自知不妥。我是有女朋友的人,而您也是已婚人士,以许小姐的身份,如果被拍到和陌生男子独处,被居心不良的人利用,对许小姐来说没有任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