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甚至只有半碗冷水。
至于洗漱,一直没有人提及,梅若彤也从不要求,她只是心平气和地把少得可怜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。
梅若彤很清楚,若是她在到洛邑之前就病饿而死,靖勇侯府大概也不会介意让她和韩清扬配阴婚,而继母和父亲仍然可以利用靖勇侯府姻亲的名头谋利益。
梅若彤的余生,最重要的目标就是不让那对贱人称心如意,所以她一定要活着。
船舱的窗户都被钉死了,光线便极其昏暗,甚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。
极为饥饿的梅若彤为了节省体力,几乎所有的时间都不言不语地躺在床上,但人依然快速地消瘦了下去。
碧溪神色不安地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梅若彤,示意两个婆子留下守着,她自己转身去主舱找黄婆子和红菱去了。
宽敞明亮的主舱里,黄婆子依着软枕靠在窗边看风景,红菱泡了一杯色泽匀净的上等普洱茶递到黄婆子的手里给她消食。
碧溪走到黄婆子面前行了礼,犹豫了半天才低声说:
“嬷嬷,我看着大姑娘好像不对劲,您看要不要靠岸请个郎中看看?”
黄婆子斜了一眼碧溪,却没有理会她,反而转眼看向对面的红菱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