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将黒,别的船都急着往前面的渡口赶,慢慢地,天色逐渐昏暗的江面上竟然就只剩下了她们这一大一小的两条船。
碧溪又过来请安,梅若彤回头,淡淡地看着她说:
“你留下来也可以,不过你也知道我脾气不好,哪天犯到我手里,你也别怪我心狠。”
碧溪马上跪行到梅若彤面前磕头哭道:
“奴婢就算回去,太太也绝饶不了奴婢,大姑娘肯留下奴婢,就是给奴婢一条生路,奴婢万死也不敢埋怨大姑娘半句。”
碧溪的额头磕出了殷红的血迹,梅若彤却只是冷冷地笑:
“李氏妾室出身,无媒无聘,什么时候开始,你们都敢称呼她太太了?”
碧溪打了个冷颤,吓得瞬间就止住了哭声,大姑娘对太太一直都是直呼其名,连“姨娘”都不肯称呼一声,她怎么把这点给忘了呢。
“去甲板上跪着,等你觉得自己永远不会犯这种错了再回来。”
梅若彤的声音冷如寒冰,碧溪却如蒙大赦,忙磕了头站起来,抹着眼泪往外面走去。
只要不被大姑娘赶走,自己就还有生路。几年前,碧溪是偷见过梅若彤流着泪葬死去的那只白猫,她相信大姑娘本心良善。
不过是在继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