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倒了两杯热茶放在桌子上,也赶紧退了出去。
对面的厢房里,林庭瑶站在窗户后面冷冷地看着接连走出屋子的青竹和墨香,咬成一条线的嘴唇恨恨地抽搐了几下。
冷汗已经湿透了林辰晧后背的里衣,看到梅若彤淡然地在桌旁的圆椅中坐下,他也只能涨红着脸垂头在旁边坐下。
梅若彤似乎对林辰晧的窘迫毫无察觉,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后轻声问:
“今年的秋闱,表哥有几分把握?”
林辰晧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他不敢看梅若彤,只盯着地面低声说:
“我自觉是有几分把握的,先生也说只要在策论上不出问题,这一科就稳了。”
梅若彤点了点头,扭脸看着林辰晧说:
“时事政论,并非都在书本之中。先生既然指出了表哥薄弱的地方,表哥就该想办法弥补才是。”
林辰晧忘了窘迫,惊讶地看向梅若彤:
“那表妹的意思是?”
梅若彤抿唇笑了笑,轻声说:
“我一个女子,并不懂科举的事情。但是往年在江陵的时候,常见哥哥与同窗激昂辩论,还时常到市井之中与能人异士畅谈。”
“我就想着,譬如刑律,譬如钱粮,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