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的书房,岳训悄然走了进来,低声对太子李彦召说:
“殿下,信已经送出去了,只是二爷还在南下的路上,怕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接到信。”
李彦召从书案后抬起头,对着岳训点了点头,神色间便有了几分阴郁。
岳训退出去没多久,太子妃陈蒹蕸就走了进来,她给李彦召倒了杯茶,然后站在李彦召身后,一边轻轻地给他捏着肩膀,一边低声说:
“殿下也不必太忧心,颍河素日里都不出门,就算端王妃真的知道了,轻易也拿她没办法。”
李彦召捏了捏眉心,发愁地说:
“颍河是二弟心尖上的人,她若是出了差错,我们就太愧对二弟了。”
太子妃默然了片刻,才低声说:
“谁能想到端王竟然对颍河动了心思呢,而且父皇和德妃又……”
说到了宣德帝,陈蒹蕸就不敢再说下去,十分小心地看了看李彦召的脸色。
李彦召的脸色更加难看,他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后说:
“若是林家老太太没有这场病,颍河此刻便还陪着母后在行宫里,便什么事情都不会有。她是个小心妥帖的性子,所以文君才会邀请她跟着一起去。不过现如今说这些都没有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