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见过面,何胜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李彦白,这个和宣德帝年轻时长的最为相像的皇子,是唯一一个可以令宣德帝黯然神伤的人。
伺候了宣德帝大半辈子,这世上再没人比何胜更能猜准宣德帝的心思了。
何胜喜不自胜地给李彦召行了礼,又看了李彦白一眼,就飞快地转身往屋内跑去,腿脚麻利的程度令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已经白了一多半头发的老人。
李彦召微笑着去看李彦白,老狐狸一般的何胜能这样失态,恰恰就已经提前暴露了宣德皇帝的几分心思。
李彦白还是不言不语地低着头,脸上依然是常年不变的浅淡笑容。
正在看奏折的宣德帝猛地抬头看向何胜,手里的朱笔便在奏折上落下了又长又浓的一道红痕。
何胜的嘴唇都在微微颤抖,看着宣德帝半天都反应不过来,他忽然难过得红了眼圈,忙又走近了两步低声说:
“陛下,真的是二爷来了,奴才没敢声张,但是奴才绝对没有看错。”
宣德帝缓缓地合上了手里的奏折,又重新拿了一本放在自己面前,然后很平静地说:
“把老二叫进来,再让人去拿两方好墨赏给太子,让他先早点回去歇息吧。”
“老奴明白,老奴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