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竹一声不吭地跑了出去,很快就又折返回来,扛起依然昏迷着的锦红离开了,临走还不忘把林辰晧遗留在屋子里的鞋也给提走了。
月光透过已经有些破败的窗户照了进来,梅若彤淡淡地笑了笑,轻声问二太太:
“舅母,你这会儿是不是很怕我?觉得我也太狠心了些?”
二太太心里对梅若彤的反感已经压过了原来的恐惧,她冷漠地摇了摇头,背过身不再看梅若彤。
梅若彤并不在意,语气凉薄地说:
“表哥从书院回来的那天,我去外院看望他和我哥哥,就在他们所住的院子外面碰到了锦红,她一看见我和青竹就躲起来了。我那天没有理会她,是想给她留一点体面。
我这次去农庄的前一天,去外院找我大哥道别,就又在那里碰到了锦红,我让青竹把她带到跟前,很清楚地警告了她,可她不承认,还十分强硬地把舅母搬出来给我难堪。
今天,她还是不顾我的警告算计了表哥,我想问一下舅母,像这种胆大包天而又野心勃勃的丫头,把她打残卖了,或者远远地送到庄子上去,你觉得她不会找机会把事情抖出来吗?
还有,我要提醒舅母一下,您也许没有注意到,锦红身上的那件外衣,无论颜色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