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杨街的梅宅大门紧闭,显得一片安详,内里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
柳老太太一看见梅若彤就大哭起来,死命地捶着面前的桌子说:
“都是不孝的东西,一个不想跟我回老家伺候我,竟然天不亮就发起了高烧,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?你父亲更可恶,他又去赌,被人打成了半死,我还怎么带着他回家,难不成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照顾他不成?”
梅若彤微笑地看着柳老太太,等她终于诉说完委屈了,才平静地说:
“祖母,妹妹本来就做不了什么事情,她回去大概也帮不了你什么忙,还要经常惹你生气,就让她留下把,我多派来几个人跟着在路上伺候你就行。”
至于梅远志,梅若彤提也不提,她等着看柳老太太怎么说。
自从上次梅远志赌掉那两万两银子之后,柳老太太一直是有些怕梅若彤会对她们母子不耐烦的。
这会儿看到梅若彤姑果然淡了脸色不提梅远志,柳老太太就开始有些心慌,也不敢再诉苦了,忙陪着笑脸对梅若彤说:
“好孩子,我知道你父亲拖累了你,你千万不要生气啊。他原来不肯跟我走,但是现在他做不了主了,我一定带着他走,我不怕花银子,肯定找最好的大夫给他治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