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臻阳是在晚饭前回到家里的,他把梅若晴送回去之后就到了碧桐院,很高兴地对梅若彤说:
“妹妹,我看若晴的婚事是没什么问题了,她对王兄很满意,王兄明天就会派人回琼州给家中的长辈送信,琼州回了信,就可以给他们定亲了。”
梅若彤看着正处在喜悦中的梅臻阳,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自己心中的不安,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入夜,铃儿几乎是赤裸着身体跪在梅若晴的床前的,春天的夜里还十分寒冷,铃儿冻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。
梅若晴躺在床上看着藕荷色绣牡丹花的帐顶发呆,忽然间就坐了起来,拔下头上的金簪子朝着铃儿的大腿扎了过去。
铃儿痛得满头是汗,在地上缩成一团却依然连哭都不敢哭。
梅若晴把金簪子扔到地上,冷冷地看着铃儿说:
“别以为投靠了姐姐你就有出路了,我告诉你,整个梅家老宅的奴婢里,就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,我随时都能把你卖到外面的肮脏地方去,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。”
铃儿无声地流着眼泪,挣扎着爬起来又跪了回去。
清晨,何家大太太、何贵嫔的长嫂黄氏听到儿子何炎璞过来给她请安,本来阴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