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我吧?”
李彦白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,依然温和地笑着说:
“皇兄说笑了,您是臣弟的皇兄,臣弟永远都是敬着您的。”
李彦召笑出了声,眼泪却在眼底打转。
没有机会了,李彦白不会再相信他了。
看着李彦白行礼后退了出去,李彦召的眼泪终于滑落下来。
是啊,永远都只是“皇兄”,不可能成为“陛下”的。
太子妃牵着李浩文的手等在外面的长廊下,看到李彦白出来就忙上前行礼。
李彦白还了礼,太子妃就扶着李浩文让他站到李彦白身边,然后她又郑重地给李彦白行了谢礼说:
“二弟,我收到家里人的信了,谢谢你安排人一路照顾他们到琼州。”
从钱塘到琼州的千里之地,若是没有李彦白的关照,陈家的老幼妇孺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地抵达。
李彦白还礼,温声对太子妃说:
“臣弟也谢谢皇嫂不徇私情、以国事为重。”
李浩文眼里闪过明显的迷茫,但还是跟着李彦白一起走了。
天气晴好,李彦白叔侄肩并肩地在春日的余晖里越走越远,站在廊下的太子妃早已经泪流满面。
马车缓缓地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