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时候,暮色正深,机场附近就没安静的地方。层层叠叠的树叶切割了银白色的月光,苏衍阳依靠在门口,等司机来接。
过了十几分钟,车子驶离机场,高楼大厦的建筑如雨后春笋渐次出现在视线里,依次亮起的霓虹灯远远望去如灯笼般串成长线,连绵着地平面。
“怎么走这条路?”苏衍阳问司机。
司机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,谨慎地说:“老先生和老太太回大院了,说是想你了,苏总嘱咐我直接送你去大院,今年就在那里过年了。”
老先生和老太太指的是苏衍阳的爷爷奶奶,两人前几年把家业全部交与苏鸿泽后就周游世界去了。
苏衍阳点点头,没说话。
一小时后,车子在梧桐巷院前停下。
大院宅门深幽,院子里宽绰疏朗,曲径通幽,院中心栽着几颗老槐树,抬头望去是一排排青砖黑瓦,几乎要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。苏衍阳的整个童年时期就在这里度过。
这个点进院,院里仍是灯火通明。苏衍阳看见四方小桌前还围绕着几个老大爷在打麻将,周围不乏看客。他走过去,娴熟地冲老人家们打招呼。
“哟,阿衍回来了。”老人们笑呵呵地说。
“怎么就你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