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他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,这让他忽然之间如履薄冰。他甚至不敢告诉马优悠自己获得了新领导的赏识,他怕事先张扬会引来不好的结果。尽管理智告诉他,这两者之间一点关系都他妈的没有,但他终究选择避讳。也许所有努力的人最终都会变得迷信,因为越努力就越了解不可控的外界力量有多强大。
回到家中,客厅里的家具都盖着白色床单,在黑暗中就像铺满了积雪。他没有开灯,穿过客厅来到小卧室,这曾是马优悠的房间,所有家具也都盖上了白色床单,只有一张单人木板床,被子叠的整整齐齐。
他在黑暗中脱掉衣服,设定了凌晨五点的闹钟,他要在天亮之前离开。然后他轻轻躺在床上,凝视着黑暗。
武桐走出小区,立刻就看到了自己的车停在路边。她走过去,看到马烁坐在驾驶座,正低头摆弄着手机,副驾驶座位已经调到最靠前。她只好打开后排车门坐进去。
“不是说不用来吗?”武桐一坐进车里就问道。
马烁不想告诉她自己五点钟从家出来,有大把的时间没地方消磨,过来接她反而让这个早晨没那么无聊了。
“你刚才说要权限查张宏的消费记录,你想到什么了?”武桐问道。
“我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