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!我给忘了。”
母亲埋怨道。
“你不是说你凌晨4:00就下班儿。你看看现在的时间。马上都要中午了。
你们这个工作。天天不按时不按晌。说是夜班的服务员。搞得神神秘秘的。又要照顾病号。又要去殡仪馆。还要去学校里参加学生的追悼会。
我看你最近光忙着挣钱。把家都抛在脑后了!”
“哪有!”
我只觉得自己满身疲惫,不想同母亲多做纠缠。
“好了,明天下班时我一定记得买耗子药。我先回房间了。”
母亲在我身后连连的唉声叹气。
“哎呀!养个儿子有什么好?说不得,骂不得的。简直就是供了个活祖宗。”
突然,父亲从里屋钻了出来。他今天穿的板板正正,医生笔挺的黑色毛呢中山大衣,脚上踏着一双新的蓝色呢子帮。发型也做了打理。
“老伴,咱们这就走啊。”
我这才仔细打量了母亲一番。
母亲今天也是穿戴整齐。一身半新不旧的红色羽绒服,手里还拎着两盒。大波浪当初上医院看父亲时送的营养品。
我问。
“爸,妈!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