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厨仍然传来牛柏晔此起彼伏的呼噜声。我看这个老牛最近黑眼圈挺重。
自从上次他姑娘生日的那天,牛柏晔从那以后便很少露出笑模样。
这个牛柏晔,在他那个糟心的家庭里面反复挣扎。怎么说呢?只能说是他自己自找苦吃。
我掰着指头算了一下,小梅姐离开也有大约一个星期了。
这一个星期,牛柏晔就如同没事人一样,从来没有提过后悔,想念什么的话语。男人呀!是不是都是这样的铁石心肠?
我了解牛柏晔,他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闷在心里,这个老牛他就憋着吧,我看看他究竟能憋到什么时候。
我推着轮椅坐在饺子馆儿的玻璃大门前,门外是漫天的鹅毛大雪。
东北下雪了,2020年的第一场大雪,比以往几年都来的晚了一些。
纯白色的雪花落在青绿的松树上。这就是东北的特有雾松。
在这样一个足以能够冻死人的季节,天地之间笼罩的都是灰和白。只有松树,还能透露出一点违和的绿色。
不知不觉,过了良久。天色变得越来越明亮。
我总觉得今天的清晨和平时有些不同。想了半天,却总是想不出究竟不同在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