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。烛尽琵琶声缓。
闲步倚阑干,人在天涯近远。
影转。影转。月压海棠枝软。
第二日一早,丫鬟来侍奉穿衣,王妈妈戴着宫里的嬷嬷来检查床上的白锦,按照皇室的规矩,白锦要拿回宫里敬事房登记。
晋王难得早起,漱完口,抻了个懒腰,伸出两条长臂,把孟丹儿紧紧环在自己怀中。
“娘子,你昨天夜里欢脱的很,今儿脸红什么!”
“乱说。”孟丹儿连忙伸手去捂住自家相公的嘴。“怎么什么都往出讲。”
喜鹊当头,日头正好,孟丹儿微微扬起的面庞正迎着那一缕黄灿灿的朝阳。
恍然之间,时光又穿梭回到眼前。
好似我在这场梦中,能够看出孟丹儿这整整的一生。
天上又下起了小雨,雨水顺着屋檐滴成了一条条晶莹剔透的水线。
孟丹儿透过绣房的八角窗望着院里乌蒙蒙的那块天,胃里仿佛咽了口干沙子,一整团的堵在那里,吐不出也吞不下。
晋王出征已经整整六十天了,六十天里,竟无有一丝一点的音讯。
“王妃,王妃,不好了,不好啦……。”
管家慌慌张张地就往孟丹儿绣房里闯。晋王府管家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