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柳知道,陆筝家的家境不太好。
他的父亲陆开阳算是家里主要劳动力。
她还挺说,陆筝的爷爷是临川镇上出了名的嗜赌如命,在世的时候欠了一屁股债,差点把明月巷的房子抵出去。
后来陆筝的爷爷去世了,债务便压在了陆筝的父亲身上。
这些年已经陆陆续续还清了,但这也导致陆筝家里没什么家底。
如今陆筝的父亲出了车祸,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,他家的压力一定特别大。
所以谢柳寻思着,把自己的零花钱拿出来给陆筝,多少帮一些也是好的。
但她没想到,就因为这个金猪存钱罐,她和陆筝之间,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裂缝。
少年看了眼她塞过来的存钱罐,眸中光色潋滟,似有水光。
但他低垂着眼睫,谢柳没能看见。
等陆筝抬眸时,眼底的水光已经不见了踪影,余下的是冰冻三尺的寒,像冬日里拂面而过的风,割得谢柳哪哪儿都疼。
不只是眼神,还有陆筝那一记没心没肺的哂笑。
谢柳愣了两秒,忍着心下的不适感,她上前一步,伸手拉了拉少年的衣袖:“陆筝,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行吗?”
“我也不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