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的颊侧已经湿了一片,泣不成声。
虽说这么多年里,谢柳和谢树华的父女关系并不算特别融洽,但一想到谢树华不在了,谢柳心里还是很难过。
有些被积压在心底深处的记忆涌了出来——
有谢树华手把手教她练钢笔字的, 也有谢树华卷着书给她朗诵国外名著的……都是些早已淡化的记忆, 此时此刻却不知怎么变得无比清晰。
谢柳想,她其实并没有自以为的那样决绝。对谢树华的不满,也并不是那么的深邃入骨。
这不, 一听谢树华所剩的日子不多,她竟开始懊悔起自己之前跟他吵架的事情来。
甚至谢柳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把谢树华气出病来的。
……
夜里,谢树华出院了。
按照他自己的意思,既然已经确诊是脑癌晚期,他想和家人一起度过明天的生日。
谢树华五十岁了,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,到头来却疏忽了自己的女儿,使得谢柳与他的父女关系近乎恶劣。
确诊后,谢树华赶走了所有人,包括苏清。
他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,直到傍晚时分才传了大家进门,说要出院回家。
为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