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。”
她道:“我还挺喜欢的,记得小时候一到夏天,外婆就给我抹这个。早上抹,晚上也抹,身上一天到晚都是这个味儿。导致我现在想起重庆的夏天,就老有一股风油精的味道。”
他问:“你在重庆住过?”
“住过,在那住了好几年。”她坐起来,拧开风油精,倒了一些在指腹上,那股浓郁的味道立刻在黑暗中散了开来。
沈堰东问:“多大的时候?”
她往身上各处抹了风油精,说:“三岁到七岁这几年。那时候我妈和我爸刚离婚,她带着我回重庆跟外婆外公住。不过她忙着写,不怎么管我。后来她爱上了一个重庆作家,就和那个男人结婚了。结婚后,她要我跟她过,我不愿意。我说想跟外公外婆在一起,她就不让。但我真的不喜欢那个作家,总觉得他邪里邪气,不像好人。不过好在他们的婚姻没维持多久就离婚了。听说他们要离婚的消息后,我真是吃嘛嘛香。”说着说着就笑了。
沈堰东问:“后来呢?”
她拧上风油精瓶盖,躺好慢慢道:“后来她去香港参加一个文学交流会,认识了她的第三任丈夫,我们就离开重庆去香港了。”
沈堰东也跟着躺了下去,“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